“没有，怎么可能呢，我们刚才不过是在教他一些野外求生的知识，是他记不住所以有些不高兴。”

  老赵随口就搪塞了过去，冯霄虽然有些不信，但是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

  看到冯霄，林秋灵机一动：“冯先生，我们又有一些问题想问一下你，能不能麻烦你跟我们进车里谈？”

  冯霄身体有些发紧，思考一番就进了警车之中，狭窄汽车内，和其余几名警察面对面，让他心里很是不安，身子不知不觉僵硬起来。

  林秋笑道：“冯先生不用紧张，我们刚才去了你之前提过去的村子，像他们询问了一下，确实跟你说的一样，你们三人一起来这里旅游。”

  看到冯霄有些疑惑的样子，林秋解释道：“不是我们怀疑你在说谎，其实我们在发展你之前，就已经发现了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后来和你的描述对此，猜测应该就是你说的一起的两名驴友了。”

  车里冯霄的神情明显慌了，但还在掩饰：“什么？我那两个朋友都去世了吗？真是太不幸了，估计就是被野人杀死的吧，当初我能活下来，很可能就是野人没有追我，而是去追了他们。”

  林秋笑着看向冯霄：“冯先生，很相信有野人？”

  “不然呢，我可是亲眼见到了，还有他们，他们也见到了。”冯霄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恕我直言，你说的都是你单方面的说法，你那两个朋友都去世了，他们有没有看到野人，我们警方不能确认。”

  冯霄大声道：“林警官什么意思？实在怀疑我说谎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说谎！”

  林秋理所当然道：“对呀，没有证据，可是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你遇到过野人啊，你和两个人去旅游，你活着但是另外两人死了，我们警方合理怀疑你没什么错吧？”

  “那……那……”冯霄眼珠乱动，急切地在心里思考反击的话语。

  林秋接着平静地说道：“冯先生还是听我说吧，需要你回答时，我会询问你的。”

  “根据我们调查，和你一起旅游的女性，她身上许多肉都没有了，而且明显不是野兽的撕咬伤，而是被工具切割的。”

  “这不正说明是野人……”

  冯霄话刚说一半，就被林秋制止：“冯先生，我们从小受到的教育是唯物主义教育，从建国至今，请问有哪怕一点直接证据表明这个世界上有野人吗？”

  “你看看那些新闻中的消息，所有野人信息都离谱至极，根本就是认为杜撰的，不可能是真的。”

  冯霄被林秋斩钉截铁的否定野人存在给镇住了，最后只能嘴犟说道：“那不过是你们都没有见过罢了，我以前也不相信，可是那天晚上我是真的见到了，所以我又相信了。”

  “呵，冯先生这是在催眠自己吗？先骗自己相信了，再让我们也相信？”

  林秋看到车里另外一名警察对冯霄如此肯定的语气也弄得有些迷茫，就知道现在这个谣言想要破解很难，只有等社会科技发展，人手一部手机，甚至手机的摄像头都是高清之后，这种谣言才能不攻自破。

  林秋突然想到前世听到过的一句笑话：“镜头越清，流言越少。”

  信息不发达的时代，群众很容易被掌握话语权的媒体或公知他们的一家之言所蒙蔽，再加上许多人认知程度不高，就会被蒙骗。

  由于在封闭的车里，林秋突然闻到冯霄身上有一股味道，分明是那名女性身上的肉味。

  之前由于他们位置就在女士不远的地方，他偶尔闻到冯霄身上女性的味道，都以为是从尸体那里传过来的，没有在意。

  现在在如此密闭的车里，这种气味不仅没有变淡，反而更加明显了，林秋便瞬间反应过来，冯霄身上就是有廖霜蓝的肉味。

  尤其是刚才冯霄激动冲着他喊的时候，从他口腔里喷出的气体含有的廖霜蓝的肉味更重。

  瞬间林秋便心里一寒：“他恐怕之前吃过廖霜蓝的肉！他竟然吃过人肉！”

  只是想想林秋就有一种想吐的恶心感，老赵发现林秋神色并不对劲连忙关心问道：“小林，你怎么了？”

  林秋摇摇头，眼神转冷，他决定不再和冯霄周旋修炼打破他的心里防线了，而是单刀直入，直接突破。

  “你吃了她，你吃了廖霜蓝身上的肉！你吃了人肉！”林秋语气坚定而冰冷，不仅让老赵和另外一名警察愣在那里，冯霄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瞪着眼睛看着林秋，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

  而且冯霄也想不通林秋为什么突然就确定了他吃过人肉，明明之前的表现不像是发现了啊？

  看出了车内两名警察一名嫌犯的疑惑，林秋脑子里很快就想到一个借口，他笑道：“你之前去方便了吧？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吃过人肉之后方便出的排泄物和平时是有很大不同的？”

  这句话一出，就彻底打破了冯霄的心里防线，他突然崩溃大哭：“我说，是，我是杀了廖霜蓝，还吃了她的肉，可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我们三个被困在山里，一晚上过去吃的就都不剩了，第二天没有吃的，饿得不行的我还有王勇便一起杀了廖霜蓝，吃了她的肉才能继续活下来。”

  “为什么要杀王勇？”林秋很快就猜到王勇的死也是冯霄造成的，于是继续追问。

  “没办法，他曾经说过为了活下去他才吃的人肉，为此他心里非常煎熬，并且决定或者出去后就去自首。”

  “没有办法，”冯霄满脸的泪水，“是他逼我的，我没有办法，只好杀了他想要掩盖真相。”

  冯霄崩溃的自述将一切都交待个清楚，车里的其余两名警察听到中途差点忍不住吐出来。

  警笛声从山林慢慢远离，冯霄认罪之后被带回了警局，等待法律的制裁，或许死刑对他来说反而是解脱，否则林秋相信，他一辈子都走不出心里那座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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