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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鸳鸯戏


堂上倏地安静下来下来,  五格听到十四爷来,立即就不害怕了。

        虽然不知道十四爷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但他相信,  十四爷肯定是来帮自己的,  有皇阿哥来保他,再撞死几个人他也不怕。

        五格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理理衣裳,  目光炯炯地望着门口。

        尤运也随他转过头去,想看看这位十四爷长什么模样。

        这一看,  差点把他的下巴都吓掉了。

        只见方才还和他把酒言欢的“好兄弟”负手走入顺天府的大门,头微微扬,气质不俗,  自有一副震慑旁人的气场。

        身边给他引路的小童弓着腰,  待十四爷走到堂上,施世纶起身抱拳作揖。

        “不知十四爷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十四爷恕罪。”施世纶声音板正。

        十四爷随意回了个礼,  自顾自找个椅子坐下,  神色坦然,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带来的麻烦。

        他望着堂下两人,开口问道:“施大人审到哪儿了?这凶手可抓住了?”

        五格目露希冀地盯着他,十四爷被他看得身上起鸡皮疙瘩,忙转头望向另一个方向,  却不留意间对上了尤运的视线。

        黑小子登着大眼珠子瞅着他,  十四爷难免一阵心虚,  最终还是决定看向施世纶那张臭脸。

        施世纶道:“回十四爷的话,  下官正要取物证以验明两人的证词,  但这位乌拉那拉氏的公子阻拦查验进程,试图威胁下官,下官正要叫人将他拉开。”

        五格梗着脖子喊:“明明是你这个昏官办案不力,我都把人押你面前了,你把他抓了就是,费那么多话做什么?”

        他呛完施世纶,看向十四爷:“十四爷,您得信我,我说的都是真话!”

        十四爷在心里暗骂一句五格丢脸,爷又不是瞎了聋了,当然是相信自己亲眼所见,没兴趣在这听你瞎掰扯。

        可堂上的人都认为他和五格是一伙的,施世纶更是目露不善,对十四爷道:“若是十四爷偏听偏信,想要袒护这位公子,那十四爷还是请回吧,下官只相信证据,不接受人情。”

        十四爷愣住片刻,才反应过来施世纶这话是何意,他连忙摆手道:“施大人别误会,爷今儿来不是来求情的,是来当证人的。爷方才路过那条街,看到这老伯倒下,但并未瞧见这位黑小哥伤害过老伯。至于老伯的死因,还请施大人继续查。”

        他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尤其是五格,原本满怀的希望落空,原来十四爷来这不是为了保他,反而还是来害他的!五格乍然接受不来,扑到十四爷面前喊道:“十四爷十四爷,我是五格啊!您知道的,我姐姐是四福晋,您怎么能帮着外人说话呢?!”

        他指着尤运:“您看他那样,身上脏兮兮的,不知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您再想想,是不是方才记错了,您再想想!”

        十四爷一脚将他踢到边上,五格的话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黑小子憨是憨了点,但人是好人,况且五格说黑小子身上脏,十四爷知道那都是在校场上滚出来的,他身上也有许多尘土。五格自己是个纨绔,还贬低别人规规矩矩当兵的,实在让十四爷看不上。

        “把嘴巴洗干净点,人家是正经骁骑营里的兵,敢走到你马前是想救老伯一命,却被你给讹上了!小爷看不过去,过来做个人证,不行吗,难不成还得听你的?”十四爷嗤之以鼻。

        五格眼睛在十四爷和尤运之间转了转,突然大悟道:“你们认识!你们肯定认识!”

        十四爷懒得搭理他,直接对施世纶道:“施大人快查案吧,别延误了时辰。”

        施世纶听到十四爷不是来捣乱的,也就不用顾着十四爷的脸面了,当即就把五格给压住,让仵作上堂查验真相。

        五格嘴巴被布条堵住,只能唔唔地叫,无力地看着仵作将老伯的衣服解开,没见到半点被打伤的伤口,只有胸口一处马蹄印。

        这下谁都明白是谁害死了老伯。

        五格双目圆睁,愣愣坐在地上,仿佛整个人都失了心魂,脸上煞白如纸。

        他外面那群朋友也都没了声音,个个紧闭着嘴不敢多言。

        这顺天府尹明显不相信他们的话,也不怕五格的威胁,现在又多了个十四爷,他们更没有可能替五格做假证了。

        一个个都移开目光,不敢再看堂上的五格。

        洗清嫌疑的尤运松了口气,他一边为老伯心痛惋惜,一边惊讶十四爷居然会站在他这边,他一句话没说,竟也摆脱罪名了。

        尤运之前怎么也想不到,和自己在校场上操练一日的“好兄弟”竟然是十四贝勒,这比话本子的故事还要离奇。

        这边,十四爷朝施世纶拱手道:“既然证据已经明了,还请施大人按律查办,务必公正。”

        施世纶颔首,手中惊堂木一拍,声音厚重沉稳:“五格长街纵马,致人身死,按律当罚八十大板,牢狱三年,给予老伯家人百两赔偿。来人,速速将他压在堂上,就地受罚!”

        五格满脸绝望,如丧考妣般被压在长凳上,行刑的官兵手中的板子无情地落下。

        十四爷拉着尤运往外走,尤运还想留下来看看五格怎么受刑的,十四爷忙拦住他。

        “快走吧,等会就有人来了,难道你想留下来被截住?”

        尤运不懂:“什么人?十四爷您还会怕他?”

        “当然是五格的家人啊!”十四爷虽然来帮尤运作证了,但他可不敢就这么放任四爷的小舅子坐牢,因而方才就叫人去五格家里传话,想必这时候费扬古已经在路上了。

        “你想想,要是你留在这儿,和四嫂家里人撞见,他们会怎么想?到时候查清你的身份,你姐姐在贝勒府里不得遭殃?”十四爷提点尤运,“咱们还是快走吧,别让他们知道你是谁。”

        尤运恍然大悟,连忙跟着十四爷跑了,身后五格的哀嚎声越来越远。

        *

        四贝勒府。

        乌拉那拉夫人觉罗氏坐在福晋正对面,上了年纪的脸上满是哀怨,边哭边说道:“你不知道,五格那身上都被打得没一块好肉,这施世纶也太黑心了,才上任不久,就拿我们五格开刀,还说要让他坐三年大牢。你阿玛说不管他随他去,可这怎么行呢,五格在顺天府都要被磋磨死了!”

        福晋黑着脸,心里也是着急。五格是她的幼弟,她素来知道额娘娇惯五格,阿玛年纪大了,也没有精力管教五格,导致他行事越来越放肆,没想到这次竟会当街撞死人。

        沿路定然有许多人看得清清楚楚,这下瞒都不好瞒了。

        “额娘,你先别慌,把事情仔细和我说说,千万别漏了什么。”福晋安抚觉罗氏道。

        觉罗氏抬手用帕子擦擦眼泪,想了想道:“其实最初,你弟弟已经想了法子找到背锅的,但是十四爷从中作梗,那施世纶也不顾我们的面子,就把案子给判了。”

        “十四爷?这事和十四爷有何干系?”

        觉罗氏道:“不仅是十四爷呢,还和你府上的一位侧福晋有关。”

        福晋闻言,当即坐直身子,神色严肃:“额娘你快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这样的。”觉罗氏前后说了小半个时辰,“原本以为只是十四爷心血来潮,没想到派人一查,那本来该定罪的人竟是尤家的儿子,是尤氏的弟弟。你说十四爷怎么和他混到一起去的?居然也不顾及你的面子,竟帮着侧福晋的弟弟说话!”

        福晋听了愣住半晌,目光沉凝。

        旁边赵嬷嬷忽然插嘴道:“不是奴才多嘴,只是这事怎么这么巧,会不会是尤家人故意设套算计咱们小爷?”

        觉罗氏听了觉得很有道理,眼睛一亮:“对对对,说不定就是他们做的,才把五格送进大牢的!”

        她越想越觉得合理,只是不懂十四爷为何站在尤家那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觉罗氏拉住福晋道:“你可不能不管这事儿,五格是你亲弟弟,若是真坐三年牢,那他可就毁了!你得想想法子,还得仔细查清这件事儿!”

        福晋皱眉道:“我当然会管,只是不清楚这位新上任的顺天府尹的脾气,倒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做。”

        觉罗氏也没有主意,急得满头汗。

        福晋沉思片刻,道:“我给四爷去信一封,看四爷能不能把五格捞出来,额娘别担心。”

        “那好那好!”觉罗氏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忽地看见了希望,不过她很快就问道,“只是……四爷能听你的吗?能帮咱们这个忙吗?”

        她这女儿嫁入皇家这么多年,也没见四爷提拔过她们家。虽说费扬古已经算是高位了,但家里几个儿子还都可以升一升,可四爷从没开过这个口。

        所以觉罗氏担心,四爷这次会出手帮五格吗?

        听到觉罗氏问这话,福晋下意识攥紧了手心,指甲深深嵌进肉里。难道于旁人眼里,她在四爷面前已经说不上话了吗?她这个四福晋求四爷帮忙,难道四爷也会袖手旁观,那她这个四福晋,不就只剩一个虚名了吗?

        福晋不敢再深想下去,这是她目前想到的唯一的法子,必须试试。

        “额娘不必担心,我会好好说给四爷听的,您回去等消息吧。”福晋尽量淡然道。

        觉罗氏见她神色自若,只好点点头,满腹担忧地走了。

        眼瞧着夫人走了之后,福晋还定在原地,眼神不知望向何处,赵嬷嬷走上前去叫了一声。

        福晋忽地醒过神来:“嬷嬷,给我准备笔墨,我现在便给四爷写信。”

        赵嬷嬷点头应下。

        “还有,”福晋又说道,“你派人去查查尤家,看看这件事情和他们家到底有没有关系。”

        若是让她发现尤家在背后作祟,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

        芙蓉院这边,尤绾收到家里送来的消息已经是几天后了。

        起初尤运还不敢和家里人说,直到喜塔腊氏发现尤运没事就往顺天府跑,似乎是去看什么告示,才旁敲侧击把此事问了出来。

        尤绾看完信,暗暗责备尤运鲁莽,不过她也清楚,自家弟弟就是那般热心肠的性子,若是让他见死不救,恐怕他比谁都要难过。

        只是她知道这事定是会让福晋知道的,尤绾便让余永易出去打听了一趟。

        余永易回来说道:“回侧福晋,奴才先出了府,看到乌拉那拉家的公子被判了三年,告示已经贴到墙上,然后奴才又回府转了一圈,听说福晋五日前曾给主子爷送了封信,只是主子爷至今没有回信,其他的奴才就不知晓了。”

        尤绾仔细算算,若是快马加鞭,从内城到畿甸也不过一日半的路程,若是四爷出手管这件事,那恐怕早就给福晋回信了。但若是现在还没消息,怕是四爷不愿帮忙了。

        尤绾想了想道:“你等会帮我出府传个口信,让我家里人近些日子安分些,别被人抓住把柄。另外你多留意顺天府的动静,瞧瞧那刑罚可会减轻。”

        她不信乌拉那拉氏一族都不管这事,如今四爷不帮,或许费扬古就会舍下老脸去为五格求情。

        尤绾记得现上任的施世纶被称为“施青天”,但撞死老伯这件事还有很多可开脱的地方,若是他们找到老伯家里人,逼着其家人编造老伯有疾,亦或是说老伯脑子不清楚,怕是能减去些刑罚。

        余永易虽然不懂尤绾的心思,但还是恭恭敬敬答应下来。现下尤绾已是侧福晋,他身为芙蓉院的管事太监,不仅处处被人巴结,出府也是方便多了。

        可这能轻易出府的也不止尤绾一个,隔日给福晋请安的时候,李侧福晋便不怕死地提起了这件事。

        这日早晨,众人按时来到正院,尤绾和李氏一左一右坐在福晋下首,耿格格和钮祜禄氏坐在尤绾这边,武格格靠着李侧福晋坐下。

        从福晋一出来,李侧福晋便盯着福晋瞧,一直把福晋看烦了。

        “李氏,你瞧什么?!”福晋语气十分不耐。

        李侧福晋抿了口茶,望着福晋摇头,表情似是十分担忧:“妾身看福晋这脸色可是不太好啊,像是连着几日没歇息好似的,难道是为您娘家弟弟操心所致?妾身看着都为您心疼。”

        “李氏,你胡说什么?!”福晋眉毛一竖,立即出声呵斥道。

        李氏拍拍心口,一副受了惊的模样:“福晋您嗓门这么大做什么?妾身不过关心您一下罢了,何必如此激动?您家弟弟当街撞死了人,这事已经在京城里传遍了,听说五格还想诬陷旁人定罪,被顺天府的大人当场识破抓了起来。哎呀呀,这事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啊,一般人可想不出这黑心的法子!”

        尤绾听得一愣一愣的,她知道李氏性子莽,但没想到她这次胆子居然这么大,明晃晃地在福晋伤口上撒盐。不过听她那意思,应该不知道尤运牵扯其中,那就和她没关系。

        其他几位格格显然不比尤绾和李氏消息灵通,听了李氏的话都难免露出茫然的神情。

        钮祜禄格格和耿格格都很快反应过来,这怕是不该她们听的,连忙低下头。

        只有武格格傻气十足,眼睛晶亮地在福晋和李氏之间转来转去,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福晋都快被李氏气晕了,她这人平时最重自己的脸面,万万不可能愿意让妾室爬到她头上来。李氏今日居然敢当着众人的面嘲笑她,让福晋实在忍受不了。

        “李氏,身为侧福晋竟相信府外的流言,还当众传播,五格之事如今尚未有定论,下次再让我知道你信口胡诌,你就等着好好受罚吧!”福晋咬着牙道。

        李侧福晋毫不在意地撇嘴,小声念叨着:“还尚未定论?那告示都贴出来了,还能改吗?”

        “李氏!”福晋猛地抬手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盏突然晃动好几下,摇摇欲坠。

        李侧福晋被惊得打了个哆嗦。

        “做什么嘛?一惊一乍的。”李侧福晋不怕死地嘟囔着。

        眼瞧着福晋越来越气,厅上气氛逐渐剑拔弩张,赵嬷嬷及时站了出来,道:“福晋,该到吃药的时辰了,您该歇息了。”

        她昂首看着厅上的女主子们,道:“福晋有事在身,各位侧福晋和格格们便自行回去吧,正院的人就不送了。”

        尤绾她们几个一听这话,当即站起来,朝福晋福身行礼之后便忙不迭走了。

        李侧福晋还想多说两句,却被身边的陈嬷嬷拉着,只好跟着走出去。

        人一走空,福晋顿时端不住了,捂着心口喘着气道:“嬷嬷,你看看李氏,居然敢对我说这样的话,她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我还是福晋!”

        赵嬷嬷帮福晋顺气,听着李侧福晋那些话,她心里也是不痛快,但只能安慰福晋:“您别往心里去,李侧福晋向来没脑子的,咱们小爷只是暂时关进去了,定会马上就放出来的,您别担心。”

        赵嬷嬷说出这话,心里也在打鼓。四爷到现在还不回信,明摆着就是不管了,福晋娘家那边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出手,才能把五格捞出来。

        “不行,不能这么轻易放过李氏,我得让她知道厉害。”福晋寒着脸道,“嬷嬷,你带人去东院,罚李氏禁足半月,跪着抄十卷经书,让她学会好好说话再出来!”

        赵嬷嬷看福晋这般动怒,连忙答应下来:“奴才这就去,这就去!”

        东院。

        李侧福晋冷眼瞧着福晋派人送来的经书,嗤笑道:“她也就这点本事了,根本玩不出其它的花样来。”

        陈嬷嬷在一旁费解担忧:“侧福晋,您今日何必去激怒福晋,乌拉那拉家那事,您本不该说的。”

        “我就是看她不顺眼,福晋之所以是福晋,不就是因为家世比我们好吗?可我也要让大家看看,福晋家里都是草包,费扬古老了,怕也没几日活头,等他一死,福晋娘家可就要败了,到时候我看福晋还怎么威风得起来!”李氏沾沾自喜道。

        陈嬷嬷暗道,您这也想得太好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福晋家里就算没费扬古大人撑着,也比您那候补知府的爹要强得多啊。

        可李侧福晋显然想不到这点,怼了福晋一顿心情十分舒畅,哪怕就是抄经,也比往日高兴多了。

        尤绾这边回到芙蓉院,在外蹲守的小余子忙不迭跟上,向她禀报:“奴才方才出府,听说乌拉那拉府上的费扬古大人去了顺天府,许久还未出来,奴才便先回来说与侧福晋知晓。”

        尤绾早猜到费扬古肯定不会看着小儿子下大狱,就算之前碍着面子不插手,后面也是熬不住的。

        果然没过几日,五格的三年牢期便被缩短到三个月,也不知他们使了什么手段,在施青天手里硬生生将五格救了出来。

        不过尽管五格不用再坐那么久的牢,福晋对尤绾还是没什么好脸色,李氏又被禁足,请安时福晋的冷脸全对着她。

        尤绾对此倒不在意,福晋看不惯她不是一日两日了,横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着,就随福晋去吧。她每日只安心养着元哥儿,小日子过得滋润又舒服。

        元哥儿已满三个月,正是爱笑傻乐的时候。他性子好,尤绾每每逗他,元哥儿都能给面子地笑上大半天,黑玛瑙似的眼睛亮晶晶的,乐成弯弯的一条缝,胖嘟嘟的小肉手激动地乱挥。

        这一日,元哥儿又陪尤绾玩了大半个时辰,眼睛都蒙蒙睁不开了,尤绾知晓他这是想睡,便缓缓地摇着摇床,嘴里哼着轻柔的摇篮曲。

        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有人掀了帘子进来。

        尤绾没怎么注意,以为是哪个下人,便头也不回地轻声命令道:“动静小点,元哥儿睡着了。”

        身后忽地传来一道熟悉的轻笑声:“怎么爷才回来他就睡觉,难道不想见见阿玛吗?”

        尤绾听见这声音,倏地惊喜回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四爷那张脸,在外面奔波两个月,些微瘦了几分,更显棱角分明。

        “你回来了!”尤绾激动地轻呼一声,猛地起身扑到四爷怀里,眸里瞬间盛满欢喜,“怎么提前也没个消息,我都不知道你今日回来。”

        四爷笑着看着她:“给你个惊喜,免得你还要出去等。”

        他知道若是提前说了回来的日子,那福晋定会带着所有人早早守在前院。尤绾贪睡爱懒,又带着元哥儿辛苦,没必要让她早起去前院等上大半天。

        尤绾一听便想明白四爷这是在为她着想,立时心花怒放,对着四爷亲了好几下:“你怎么这么好!给你奖励!”

        她一激动,头上步摇也随着叮叮当地晃,才睡着的元哥儿被吵到,在睡梦中发出几声嘤咛。

        尤绾忙噤了声,眼睛睁得圆圆,生怕元哥儿被她吵醒。

        四爷看着觉得好笑,在尤绾耳边低语:“咱们出去?”

        尤绾无声地眨眨眸。

        四爷轻笑,拦腰将人抱了出去。

        正巧苏培盛领着提热水的小太监进来,朝四爷笑得谄媚:“主子爷,热水都已备好了,您可以去沐浴了。”

        路途遥远风尘仆仆,四爷从外面回来,总是要先沐浴更衣的。

        尤绾在四爷怀里听见这句话,忙拍拍男人有力的小臂:“放我下去,你先去沐浴。”

        四爷目光灼灼地盯了她好半晌,手上力气丝毫未松,稳当当地抱着尤绾进了浴间。

        几息之后——“你做什么!”羞恼的女声从屏风后传来。

        紧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只听得四爷道:“许久不见,陪爷沐浴都不行了,难道你就不想?”

        “我才不像你,满脑子龌龊念头!哎,你别碰……”

        屏风外,给四爷送衣裳的苏培盛一脸冷漠,他悄悄地将四爷的干净衣裳放好,转头出去找清梅。

        这四爷的衣裳他能准备,可这尤侧福晋的换洗衣物还得靠清梅姑娘啊。

        要他说四爷早就没安好心,要不然怎么一下马就奔着芙蓉院来呢,肯定早就想着那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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