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哈，你们两个之间竟然还发生了这种事情，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渊明轻啜茶水：“不过我建议你，如果有下一次你还是要自己解决，毕竟要和你过日子的不是我。”

  “我知道，我就是想不明白，她们几个女人好不容易一起出去了，我就来问问你。”

  丹枫叹了口气：“我感觉我们两个对于感情的态度不一样。”

  “……你们两个要是对于爱情的态度是一样的就离谱了。”

  “为什么？”

  丹枫挑了挑眉：“因为她是星神？可你也是啊。”

  “你不能用我比啊，我和阿流在一起生活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对我的改变还是挺大的。”

  渊明耸了耸肩：“但是丹叶没有啊，你想想啊，你所谓那些凡人的变化，所谓一切的本领……对于丹叶来说都没用，她不在乎就是不在乎。”

  “你或许可以庆幸一点，想点好事，至少丹叶不会话里话外两个意思。”

  “镜流会？”

  “阿流也不会啊，但是阿流是我娘子。”

  渊明撑着脸：“男人最不应该做的一件事就是用自己的娘子去和别的女人对比。”

  “我没对比。”丹枫摇了摇头：“我就是郁闷。”

  “郁闷也正常，你的初吻昨天晚上不翼而飞了，你想朝着罪魁祸首要个解释，或者干脆从她口中得知你们两人关系的某种变化——对吧？”

  “……对。”

  丹枫点了点头。

  “但是，这并不现实，你知道么丹枫，我之前和阿流聊天的时候，就说过这样的话。”

  渊明撑着脸：“就算你和丹叶在一起，哪怕有孩子了之后，你们两个或许还是这样的相处状态，丹叶到底不是人类，她没法脱离命途的束缚，这种束缚是强制性的……所以丹叶注定为了欢愉而生，丹枫，从你刚开始燃起这个苗头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了。”

  “还记得我当初说过什么？”

  渊明歪了歪头，看着丹枫。

  丹枫眨了眨眼。

  【丹枫……我不是在打击你的信心，但是我得告诉你，追逐欢愉会是你这辈子做过最困难的事情，因为阿哈不可能因为某种事情或者某个人而停留，就像是她现在和我们关系好，但是偶尔也会跑出去和其他星神聊天，或者出去找乐子，因为她是欢愉。】

  【欢愉是不能被束缚的，否则就不是欢愉了，所以你终究无法得到所谓稳定的爱情，你也没法要求她做什么，因为在感情中，先动心的是你不是她，难不成你要用玩笑的所谓伦理去要求欢愉星神么？】

  【欢愉不能被束缚，只能追逐，但是这注定是一条很累很累的路，甚至会有无数次让你想要放弃，让你心凉甚至是后悔当初的选择。】

  那个时候，渊明淡漠的看着他。

  【如果你觉得自己不会后悔，那就去试试吧，但是记住我对你说的话，因为这会是必然的过程。】

  “你看，现在你意识到人类和星神在某种事情上不一样了，你这样是因为……这件事情让你难以接受。”

  渊明给丹枫倒了杯茶：“丹叶也是初吻，但是她对于这件事情不在乎，不代表她就会出去和别人接吻，这是两个概念。”

  “……”

  丹枫点点头。

  “第二就是，我当初就跟你说过了，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不会一下子落下来的，就算落下来也不会像你想的那样，会有什么浪漫的告白，没有。”

  渊明摇了摇头：“你们两个在一起大概率没有讯号，甚至有可能你都不知道。”

  丹枫：……

  “怎么，累啦？”

  渊明笑着撑起脸。

  “不是累，毕竟我也不是一味的付出，现在也有了不少回应和回报了。”

  丹枫摇了摇头：“只是，就是这件事情我比较看重而已，但是她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在乎。”

  “正常，就算丹叶在乎你也看不出来，你指望她给你来个脸红心跳大声质问那一套么？”

  渊明耸了耸肩。

  “……好像也对。”

  “是吧？”

  渊明喝光了杯子里的茶水：“所以呢，如果你懒得等下去，干脆就掀开你们两个之间的遮羞布，关系破裂之后你不要脸一些贴上去，丹叶大概率也不会说什么。”

  “我在你心中就是舔狗形象么？”

  “我可从没说过你是舔狗，你也不是舔狗，大家都知道。”

  渊明抱起胳膊：“我只是说如果关系破裂了——你估计很难放下，我听说第一次动心的男人都有这样的毛病。”

  丹枫撇了撇嘴，没说话。

  渊明说的对。

  就算关系破裂，丹枫可能也放不下。

  情窦初开，这一切可太正常了。

  丹枫深吸一口气：“你也觉得……我该和她谈谈？”

  “我纠正一下，我从来没有给过你任何有关于行动时机的建议，我只是告诉你应该怎么做。”

  渊明说道：“如果你打算接着等下去，享受现在的相处模式，不想有什么改变，那你就继续现在这样的相处方法好了。”

  “不过，如果你真打算说清楚，我建议你还是有话直说。”

  渊明轻笑一声：“指望丹叶能听懂暗示那是不太可能的。”

  “我也觉得。”

  丹枫叹了口气，也笑起来。

  ……

  “景元，我说实话，现在我们两个这样叫玩忽职守。”

  “我可不觉得，符卿，人偶尔就是要给自己放放假。”

  “你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性质么？”

  “嗯……不知道，符卿你说说？”

  “一个公司，大老板带着二老板摸鱼去了。”

  这太可怕了。

  一个公司可以有青雀，但是绝对不能有两个连在一起的青雀。

  更不可能让青雀当老板。

  符玄觉得自己现在有青雀化的危险。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蛋。

  真的很危险。

  “哎呀，符卿，人偶尔就是要给自己放放假的。”

  景元轻笑一声，捏了捏符玄的脸：“你看，这样的经历你没体验过吧？”

  “我觉得我不需要这种体验。”

  符玄叹了口气：“现在我们这样做可不对啊，要是被人知道了，太卜司风气就全完了。”

  “哎呀符卿，偶尔你出来这么一次真的没什么，就算让他们看到了也没事情啊，在那些卜者眼中，你出去所做的事情都有你的道理。”

  景元晃了晃手指：“所以你看，这就是身居高位的好处，哪怕你犯傻一下，那些人都觉得你所做的东西有道理。”

  “那也不能随地犯傻啊。”

  “当然不能，我就开个玩笑。”

  景元轻笑一声：“行了，你已经跟我出来了，还想这么多干嘛？”

  “唉……”

  符玄叹了口气。

  已经上了贼船了，想那么多确实没意义。

  出来玩就玩好，不然会让自己玩的不开心。

  “景元，我还是想问。”半晌，符玄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每天就没什么事情要做么？”

  “告诉你个秘密吧，符卿。”

  景元轻笑一声：“我不是只有早上才能批那些文件。”

  符玄：……

  说不过这个人。

  “现在罗浮可太和平了，很多文件甚至都不需要经过我的手。”

  景元勾唇：“不过符卿也可以放心，那些文件就算不经过我的手，也逃不出去，到底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是么……”

  符玄叹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现在看起来，罗浮还真是比起以前来讲安稳了不少。”

  景元叹了口气：“不像一开始什么事情都需要我去担心了。”

  符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身后。

  她还是有点担心被人看到。

  毕竟她还从来没有逃过班。

  至今为止一次都没有——毕竟她是太卜。

  换到簧学里就是——有些学生可以偶尔逃学，但是簧学的先生不行。

  符玄作为太卜肯定不能逃班。

  太卜要是不在，太卜司还不乱套了。

  不过自从上一次让青雀担任临时太卜之后，符玄也见到了不少年轻人的才能。

  或许，罗浮的未来，不像景元所想象的那样黑暗。

  只是就目前来讲，罗浮的一部分力量还比较幼稚。

  “符卿，我觉得你应该和我想的一样。”

  景元叹了口气：“现在是仙舟联盟从起航之后遇到过的最好的时代，比当初的高速发展时代还要好，没有丰饶民和丰饶联军的侵扰，仙舟的守护力量大大增强，现在正是最适合练兵的时候，彦卿刚刚上任剑首，我现在已经将云骑军的大部分事情都交给了彦卿，让彦卿自己处理。”

  “我觉得没错，驭空司舵现在不也是在练兵么。”

  符玄抱起胳膊：“停云小姐最近在罗浮周边露面可频繁的很。”

  “哦，我有所耳闻。”

  景元点点头：“听说停云这一次的来往可是成功的很啊，上一次还是作为交易中心的灯鱼鱼苗，停云这一次去过之后，水晶宫那边竟然将灯鱼鱼苗作为赠品送往了罗浮。”

  景元轻笑一声，微微摇了摇头：“一代更比一代强了，反正我是没有这种脑子——至少在商业谈判上没有。”

  “我记得驭空曾经对我说过，停云这样的方式，何尝不是一种舵术呢。”

  符玄轻声说道：“这或许就是停云的方式。”

  “嗯。”

  景元笑着点点头：“你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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