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我们到这里来干嘛？里面好像死人了诶！警戒线都拉上了”。

  高野向人群里探了探，冲身旁站着的冷酷男人说道。

  陆之衍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上移，看向了楼层，随后眼神闪过一丝深意，转身向后大步离去。

  高野不再废话，紧跟着而去。

  人群中，不知谁？眼尖的看见了离去的两道身影，“啊！刚刚那人谁啊？好帅啊！”。

  另一人抬眼一瞧，“嗯，有些像陆氏集团的CEO，陆之衍”。

  “陆之衍？他来这做什么？难道住这啊？没听说啊！”。

  那人眼一翻，嘲讽道：“人家几千亿的身价，稀罕住这！还有我怎么知道他来干嘛，搞笑吧！你”。

  “就问一句，你冲什么？”。

  说着，两人都是冲动的人，便动上了手，“你她妈的，敢打我，我爹都不这么打我”。

  “爹？我就是你爹，替他教训你，不用谢了”。

  混乱的两人瞬间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一时间，看热闹的人，全看她俩撒泼了。

  “干什么呢？都给我起来”，几名刑警冲了过来，阻止了两人的互殴。

  一名刑警大吼道：“都给我去局子里”。

  刚刚那名问那人是谁的女人，瞬间就哭了出来，冲干架的那人大声吼叫道：“去就去，有种你别跩”。

  “老娘怕你”

  染着红头发的女率先跟着警察走了出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着，“该死的，看个热闹，自己倒成了热闹，出门没看日子，遇到一脑残”。

  留下善后的几名刑警，招手向其他居民群众安抚道：“好了，居民们天要黑了，先各自回家去吧！最近不太安全，就不要在外逗留了”。

  群众一听，便陆陆续续散场了，但还是能听到几句幽幽的抱怨声，“不安全，你们这些拿人民工资的警察，都干什么吃的，不去抓人，搞得人心惶惶的”。

  程牧阳眸色幽暗，看着这场闹剧，脸色可谓是难堪得阴沉。

  一旁的小刑警见状，低着头都快垂到了地板，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半晌，男人吐出最后一口烟来，淡淡开口，“回去吧！晚上让人轮流来值班，费用找局里报销”。

  小刑警一喜，“好，我现在就去通知大家”。

  他说着就要走，男人又喊道：“记得多安排点人，武警部队也通知下，去吧！注意安全！”。

  “是，头儿”。

  程牧阳捏烟的手一顿，嘴里调笑一声，“没大没小”。

  他也该走了，只是那道娇软的身影，现在怎么样了？还在哭吗？

  他朝楼上望了望，将烟头熄灭，扔进了垃圾桶里，大步离去了。

  夜晚华灯初上，车流如水。

  警局厅里，下午打架的两名女子，还不依不饶地要控告对方。

  程牧阳眉头紧锁，听着隔壁调解室传来的不堪入耳的咒骂声，手上的文件也看不进了。

  他猛地一个起身，椅子擦过地面发出刺耳“吱”的一声，人已经冲向了隔壁调解室。

  乱作一团的几人，看着突然闯入的冷脸男人，纷纷住了手。

  程牧阳鹰眼危险地眯起，扫向互相拉扯的两个女人，嗓音毫无温度地响起，“再影响警方协调办理，就通通进去陪那些杀人犯，我看他们很喜欢你们这样的女人”。

  此话一出，效果显着，闹事的双方都冷静了下来。

  程牧阳沉声道：“说一下吧！怎么个事？”。

  “我不过是问她一下，那个帅气的男人是谁？她就冒火了，跟她那头发似的，一点就着”。

  打扮时尚的女人，瘪着嘴瞪了红头发的女人一眼，不屑道。

  “靠，我看你是没被打怕”

  说着，红发女人就要再次动手。

  “够了”

  一道怒吼声传来，带着强势的压迫感袭来。

  闹剧再次被迫安静了下来，几人均转头看向程牧阳。

  “什么男人？能让你们闹成这样”。

  红发女嚅抿着唇，不安地看着他，“就陆氏总裁，陆之衍”。

  “陆之衍？”

  时髦的女人，附和道：“对，就是他”。

  程牧阳招了招手，一名刑警走了过来，低声唤道：“程警官”。

  “给她们一份调解书，把字签了，就给人送回去，还有，务必送到家里，那里最近不太安全”。

  “是”

  程牧阳转身向外走，思绪却是，陆之衍为何在那？

  陆氏集团又或是他的住所，都在清水市西边的繁华市区和郊外。

  而丽景湾富人区，离那边简直就是一个东一个西的，路程也将近60多公里。

  如果说是谈公事，更无法让人信服，丽景湾说大也不大，但这一大片区域都是居民生活的住宅区，其中也不乏有身份的富人。

  程牧阳思索着，坐回了办公椅上，直觉告诉他，陆之衍，跟这件事也许有关联。

  他眉心微微蹙起，按通了技术侦查部的内线，“帮我查一下，案发当天晚上的过往的车辆，有没有陆氏集团总裁的车”。

  “叩叩”

  门口传来敲门声，他不由得抬头看去。

  类似法医装扮的男人走了进来，将尸检报告放在了桌面上。

  “支副队长，尸检报告出来了，死者是昨晚凌晨2点死亡，期间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唯一感到奇怪的……她是死后才被人截下四肢的”。

  “死后？呵…有意思，看来凶手想嫁祸啊！”。

  程牧阳摆动着手中的钢笔，目光严肃，冷削刀刻般的脸庞上，英气逼人。

  法医点头附议：“没错，之前那些女尸，都是活着时，生生被取下身体部位的”。

  程牧阳看着桌面上的报告，思索了一番，良久，他才开口。

  “凶手很狡猾，附近可疑的人或者是车辆，都让人去查一遍，不能放掉任何一条漏网之鱼”。

  “还有——不能走漏消息，让凶手误以为我们还追着杀人魔不放，打消他的警惕，他一定会多次回到案发现场的”。

  “是”

  法医男人点头应道，便转身离开房间。

  另一边，丽景湾富人区

  夜晚的风，浪大而凉，吹着小坡上的树叶沙沙作响，一波接一波的风浪，时不时回卷在楼层的玻璃窗上，发出“呼…呼…”的响动。

  卧房里，两个男人对立而站，一个气势危险凌厉，如猎食的豹子一般，一个又像春日里柔和的暖风般，和煦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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