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蒤蒤脸色一僵，昨夜荒唐淫乱的一幕，犹如放映片，一帧一帧地浮现在眼前，黑夜中，男人舔舐的动作生猛，如同几日没进食的野兽。

  程牧阳拧眉，见她出神，不禁招了招手，“苏小姐，你是想起了什么吗？”。

  她恍然回神，乌黑明亮的眼睛  ，盈盈地望向他，忽然一笑，“没有，什么也没看见”。

  “这样啊！”，程牧阳敛下眼底的黯色，指腹摩挲着水杯边沿。

  “既然如此，程警官，你要问的问题应该都问完了吧！”。

  厉宴行言笑晏晏，一副美如冠玉的模样，看着对面的男人，不轻不重的说道，但话中赶人的意味却很明显。

  程牧阳了然，起身冲两人点点头，正准备开门离开时，大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开门的林枫一怔，他才出去几个小时，怎么警察也进家门来了，不过来的刚好！

  林枫眉峰一挑，帅气的俊脸上尽是凛然，道：“警官是吧！我想说一下昨天晚上的事”。

  苏蒤蒤一听，心底蓦地一颤，急声喊道：“林枫，你答应过我的”。

  林枫咧唇笑了下，在门口斜眤着她满是慌色的脸，道：“我是答应过你，但对比起你的人身安全，我想还是告诉‘警察叔叔’比较好诶！”。

  程牧阳在听到面前的男人口中的“警察叔叔”时，眉心蹙了蹙。

  “林枫！你这个混蛋，你说话不算数，骗子”

  苏蒤蒤涨红了脸，眼泪急得直掉，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惹得在场的三个男人，暗念直冒，艹！硬了。

  原本要离开的程牧阳，又迂回走到了沙发那坐了下来。

  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反抗的气势，“来，都重新讲讲吧！”。

  苏蒤蒤嗪着泪珠，摇了摇头：“不…不可以”。

  “系统，怎么办？厉宴行要是知道我是个肮脏不堪的女人，我还能完成原主的心愿吗？”

  系统安抚她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安心…安心”。

  林枫道：“昨晚，那杀人魔进了这里，打算将蒤蒤制作成下一个标本”。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看现在苏小姐的反应，如果是苏小姐昨晚一个人在场，肯定是不会告诉你杀人魔来过吧！”

  程牧阳锐利的眸光，直射在林枫身上，“所有，昨晚你也在现场，还与他打了一场”。

  厉宴行这时道：“程警官，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脖子处的针眼伤口，还有手背上的微微擦红的细小伤口，都证明了昨晚他被杀人魔给放倒了”。

  林枫眼神微动，“啧”了声，是自己没用，蒤蒤才会被那败类给……

  程牧阳语调突然拔高，向一旁站着的苏蒤蒤看去，目光肃然，“苏小姐，我不明白，既然杀人魔放倒了林先生，你又是怎么躲过他的迫害呢？”。

  “我……”

  苏蒤蒤慌乱的视线向四处瞟去，小手微微攥紧，压在胸口处，饱涨雪腻的乳房，因此显得格外突兀，她虽然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但该翘的地方丰韵十足。

  不待她回答，男人又再次开口问道：“为什么林先生要将事情全盘托出时，你要极力阻止，是不是杀人魔威胁了你？”。

  “不要…不要再问了，呜……”

  她再也忍不住心底的难过，崩溃地哭了出来，眼泪如断线的珠子，颗颗晶莹剔透，砸向地面，更多的是砸进了在场的三人心里。

  厉宴行离得较近，一把将她揽入怀里，温柔磁性的嗓音传来，“乖，不要害怕，现在没事了”。

  林枫见抱着的两人，神色一凛，厉声喝道：“够了，不要再问了，她害怕”。

  程牧阳眼角眉梢荡开了抹笑意，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枫。

  “好像是你硬要说出来的吧！现在又装成局外人一样，在这里谴责我？”。

  “你…”

  林枫原本暴怒的情绪，被他的一句话给浇灭了，是啊！是自己因为嫉妒，怕杀人魔再次回来找蒤蒤，才将事情说了出来。

  众人沉默，房间一时陷入安静中，只得听见一道道呜咽声细细传来。

  苏蒤蒤趴在厉宴行胸口处，全身痉挛地起伏着，后颈骨忽高忽低，让人看了生疼。

  程牧阳将要问出口的话咽了下去，低低叹出口气，漆黑的眸光里闪过一丝不忍，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还是先回去吧！

  他冷白的手搭在门把手上，侧头看向他们，斟酌了下，“晚上我会派人在公寓区巡逻的，今晚他应该不会来了，安心睡个好觉吧！”。

  话音落下，他便拧动把手，推门而出。

  随着关门声的响起，房间再次陷入了岺寂。

  而趴在厉宴行怀里的苏蒤蒤，却哭累得憨睡了过去。

  一路往下的程牧阳  ，刚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便看见因命案而聚集的人群，眉头不禁皱了下。

  “程支副队长”

  一名身着刑警服饰的年轻男子，快步走了过来。

  程牧阳眤着他，问：“有什么收获吗？”。

  男子摇了摇头，说：“刚刚问了一圈，都没人看见可疑的嫌疑人”。

  程牧阳点头应道，“杀人魔没那么好抓，根据前面几个凶杀案例，他应该是个高智商犯罪分子，居民群众无法察觉到他，也在情理之中”。

  年轻刑警默默了下，抬眸犹豫地看着他。

  程牧阳蹙眉，语气也带了几分不耐，“有话就说，犹犹豫豫的，像什么男子汉”。

  他烦躁地拿出口袋里香烟来，脑海中还是刚刚那小女人的哭泣声。

  那刑警涨红了脸，一咬牙突然大声说道：“我刚刚在27楼询问时，一个老太说，昨晚楼上28楼，倒是听见一阵窸窸窣窣东西摔在地上的响动，还有…还有女人哭泣声”。

  程牧阳一把捂住他的嘴，向四处望去，发现没人注意这边，他这才将手放了下来。

  他眉眼紧皱，有些恨铁不成钢地低斥道：“你那么大声干嘛？要是凶手藏在人群里，不就将受害者给暴露了”。

  “抱歉，程支副队长”，那刑警低头，一副做错事的愧疚样子。

  程牧阳神情淡漠的脸庞上，一双锐眼掠过一缕幽光，看来他说的就是28楼的苏小姐了，昨晚那个杀人魔去过她的房间，还……“啧！该死”。

  小刑警有些莫名，掀起眼睑偷偷看他，自己明明道歉了，怎么还骂人呢？

  果然局里同事讲得没错，程支副队长，脾气暴躁，小小年纪就一副训诫人的老成样，他也就比自己大两岁而已。

  同人不同命啊！人家28岁就是清水市里的刑警副支队长，而自己还只是刚刚入职的小刑警。

  在他思绪万千感慨时，男人再次开口解惑道：“一般高智商犯罪分子，心里都莫名扭曲的成就感，往往杀人之后，都会回到案发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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